是貓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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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貓貓
貓貓從來不承認自己是貓貓,他只會在家裏長輩可愛的笑聲中用力的掛在父親的手上,試圖用自己的重量把他壓倒,以示抗議。
“貓貓就是貓貓啊。”爺爺笑呵呵的看著看著他在新年的前夜捉弄了所有的堂哥堂姐,在他們的抱怨聲中,把貓貓抱著坐到他的膝蓋上,在他耳邊大聲的說著悄悄話。
然後周圍的叔叔嬸嬸們就會哈哈大笑,一轉頭,貓貓還看見了也在笑著的他的父母。於是貓貓更加不開心了,從爺爺的膝蓋上跳了下來,踩著新的毛絨靴,噠噠噠的跑了出去,跳進了雪地裏。
貓貓好,貓貓壞,貓貓喜歡雪梅花。
特制的鞋底裏有著一串一串的腳印一般的梅花,貓貓輕快的跑在雪上面,留下一朵朵美麗的雪梅花,然後站在遠處看著自己留下的腳印,“咯咯咯”的笑了起來。
“你好,很抱歉打擾你們一家人度過這個新年。”披著白色鬥篷的青年敲開了貓家的門。
原本熱鬧的堂屋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,貓貓抱著自己的娃娃看看媽媽,再看看爸爸,又瞅了瞅坐在堂上的爺爺,不安的拉了拉媽媽的手,隨後被抱在了媽媽懷裏。
“管家,去把這位客人請進來。”爺爺沈聲開口說道,似乎將要面對什麽沈重的東西,渴望用著這種力量來讓自己度過這道難關。
“…或許你們也知道,這天留不了她。”白色鬥篷下的青年是貓貓所熟悉的面孔,貓貓興奮的抓緊了懷中的娃娃,卻依舊按耐住自己待在了屏風後面,偷摸摸的探出頭去看外面的情況。
“貓貓,過來。”爺爺總是能發現她,又氣又笑的叫著她的名字,讓她到他那邊來。
“爺爺,這個哥哥是誰呀?”她撲進爺爺的懷裏,抱住爺爺的脖子,好奇的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青年,不知道為何看著他笑著的模樣,她感到了一絲絲害怕。
“貓貓,別怕。”爺爺察覺到了她的不安,用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,溫和的說道。
“這麽久了,還是沒有大名嗎?”今年聽到這個稱呼,好奇的看了一眼貓貓,隨即用一種天真又殘忍的語氣問道。
“貓貓就是貓貓,為什麽不能是貓貓?”沒有等爺爺開口,貓貓就急急反駁起了這個青年的話,說完還心虛的看了爺爺一眼。
“好吧,貓貓就是貓貓,那麽,貓貓你想離開家看看嗎?”青年用一種寬容到無所謂的語氣回覆了她的話,這讓貓貓有些生氣,卻又被後半句話勾起了好奇心,忍不住看向自己的爺爺。
貓貓不笨,貓貓很早就知道自己有多大的一盤,很多堂姐堂哥還無法進入的地方,她卻可以輕易的跑進去,即使被發現了也不會受到任何責罰,大家都只會關心她有沒有受傷。
“貓貓不會去做那些讓我們傷心的事情,對嗎?”媽媽翻看著剛剛爬過樹,有些臟兮兮的手掌,一種虔誠的語氣對她說道,眼神幾乎帶著哀求的意味。
“貓貓就是貓貓啊。”貓貓用清澈透亮的眼睛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,直到那雙充滿著悲哀的眼睛忍不住閉上,母親站起身,沒有在理會身後的女兒,徑直向梅園外面走去,哪怕貓貓在後面走的有些跌跌撞撞。
“三歲了,走起路來還不穩……”
“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…是個弱智兒……”
“她還以為自己的名字是多大的事兒呢……”
“要我看啊,隔壁王家的女兒……”
這裏總是在舉辦一場宴會,貓貓會走進宴會場,在所有人的腳下穿梭,任性的從各種臺面上拿走自己喜歡的食品,隨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蹦蹦跳跳的離去。
那些惡意的,無知的,嘲諷的,羨慕又嫉妒的,通通倒映在貓貓那雙澄澈幹凈的眼睛裏,仿佛被無盡的虛空包容著 ,讓無意間對上她視線的人總是先一個狼狽離去。
“貓貓以後就是貓貓,好不好?”有一整年的時間裏,她都仿佛在一片雲海中睡去,有時醒過來總會聽見旁邊滴滴滴的聲音,又或者有誰的哭聲?
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,她仿佛精疲力盡,不甘心的睜開了眼睛,看見了兩種不同的白色交際,隨後只剩下一種。
等仿佛從夢中再次醒來的時候,她所熟悉的一切仿佛都蒙上了一層不清晰的霧,媽媽在身邊低聲哭泣,她對其卻只感到了悲傷,於是遵從自己的直覺,伸手握住了媽媽的手。
那天,媽媽抱著她哭的撕心裂肺,仿佛用盡力氣從個地方奪回了自己的最重要的珍寶,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來懇求自己的寶貝女兒,於是貓貓答應了這個要求,她以後就只是貓貓。
以前的貓總會惹他們傷心,現在的貓貓總是會做一些惹人生氣的舉動,可他們卻總是笑的很開心。
“貓貓要彈鋼琴嗎?”一樓那臺白色優雅的三角鋼琴,是她出生的時候,爺爺向國外的大師定制,直到她一歲的時候才送到這裏的生日禮物。貓貓踉踉蹌蹌的被媽媽拉著走出了房間,來到了這臺鋼琴面前,聽到了媽媽小心脆弱的聲音。
“媽媽,我可以玩這個嗎?”貓貓沒有回答媽媽的話,只是好奇的盯著她這臺曾經熟悉的樂器,小手不安分的打開了琴蓋,禮貌的詢問自己的媽媽。
媽媽又哭了,這段時間她好像總是在哭。貓貓靜靜的被她抱著,聽著她語無倫次,聽著她哭著和她說“對不起”,說以後一定會盡力補償她的,說可是媽媽只有一個女兒,你能不能不要離開媽媽?
貓貓只是靜靜的盯著自己新換上的紅色小皮鞋,上面點綴著閃閃的水鉆,還有媽媽的鞋子,是一雙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運動鞋,媽媽總是喜歡穿那些又高又難走的高跟鞋。
她什麽也沒回答媽媽。
媽媽好像確定了什麽,在那之後都安靜了不少,只是總是會帶著他來到家裏的各處角落,向她絮絮叨叨的講著這次的歷史,隨後突然問她認不認識這裏,眼神緊緊的盯著她,愛上了些許瘋狂和絕望。
貓貓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安慰媽媽,她只能盡力給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,張了張嘴,什麽也承諾不了。
過了不知道第幾個生日,貓貓的媽媽沒有來參加,她去詢問其他的哥哥姐姐,他們只是平靜而眼神帶著譴責的告訴她,媽媽生病了需要離開去治療。
貓貓張了張嘴,還是想說些什麽,然後又閉上了嘴巴,拿著自己的娃娃去了另一個角落,自顧自的玩耍。
嗯……她知道的。
貓貓今年兩歲,貓棲梧今年七歲,七歲的孩子這個時候應該出現在學校,而不是還待在家裏,被家裏人像看著幾歲大的孩子一樣哄著,滿足一切無理取鬧的要求。
貓貓依舊會出現在家裏的各個角落,闖一些無關大小的禍,獨自玩一些游戲,只是以前會陪在她身邊,和她一起玩的堂哥堂姐如今也不在身邊。
“如果說這裏是一所監獄,那貓貓就是這座監獄裏面唯一的囚犯,囚犯知道墻上面有電網,墻的外面有警察在嚴陣以待,於是他就在墻內建立自己的一個小桃園,自欺欺人,又或者說,他是唯一的獄警。”
“嘭——”一個花瓶被砸在了白衣男子的腳邊,於是他適時停下了自己口中的話,笑意盈盈的看著老爺子氣的胸口上下劇烈起伏,站在老爺子前面的貓貓向他投來一個不讚同的眼神。
“你要知道,智慧是一個人天生的武器,沒有人願意在熟手的武器化作獲取自己命的鐮刀的時候感到快樂。”
“沒有你這樣做客的客人的。”貓貓不讚同的看著他,有些沙啞的聲音長久以來第一次開口,從音讓她的話語裏帶上了另一種可愛。
“但是明明知道卻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並不好受吧?僅僅是為了這些人不再受到傷害。”白衣青年笑著,在看一出滑稽的戲劇,臺上的演員在長久的扮演下,早已是一個破爛不堪的木偶,好像只需輕輕一擊就能輕易倒下,卻依舊有一根堅韌的絲線牽住了它的動作,讓它不眠不休的繼續表演。
“……雖然知道你們都是這些惡劣的性子,未免還是有些過於缺乏教養。”貓貓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個長久不見,在校徽不同的情況下,連教育都缺乏理由的學弟。
“有什麽問題嗎?”似乎是終於同夢的主人產生了交流,他臉上的笑容終於變得真實且嘲諷:“自願沈浸在虛假的夢裏,不願面對醜陋的現實,這副醜惡的嘴臉究竟還要演給多少個人看?”
“我的生活可以任由所有人來評價,但這不包括你。”貓貓平靜而好脾氣的說道:“作為客人卻沒有面對主人家應有的尊敬,作為主人沒有對待客人應該有的客氣,實不實,虛不虛,如同一直在夜間游蕩的孤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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貓貓從來不承認自己是貓貓,他只會在家裏長輩可愛的笑聲中用力的掛在父親的手上,試圖用自己的重量把他壓倒,以示抗議。
“貓貓就是貓貓啊。”爺爺笑呵呵的看著看著他在新年的前夜捉弄了所有的堂哥堂姐,在他們的抱怨聲中,把貓貓抱著坐到他的膝蓋上,在他耳邊大聲的說著悄悄話。
然後周圍的叔叔嬸嬸們就會哈哈大笑,一轉頭,貓貓還看見了也在笑著的他的父母。於是貓貓更加不開心了,從爺爺的膝蓋上跳了下來,踩著新的毛絨靴,噠噠噠的跑了出去,跳進了雪地裏。
貓貓好,貓貓壞,貓貓喜歡雪梅花。
特制的鞋底裏有著一串一串的腳印一般的梅花,貓貓輕快的跑在雪上面,留下一朵朵美麗的雪梅花,然後站在遠處看著自己留下的腳印,“咯咯咯”的笑了起來。
“你好,很抱歉打擾你們一家人度過這個新年。”披著白色鬥篷的青年敲開了貓家的門。
原本熱鬧的堂屋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,貓貓抱著自己的娃娃看看媽媽,再看看爸爸,又瞅了瞅坐在堂上的爺爺,不安的拉了拉媽媽的手,隨後被抱在了媽媽懷裏。
“管家,去把這位客人請進來。”爺爺沈聲開口說道,似乎將要面對什麽沈重的東西,渴望用著這種力量來讓自己度過這道難關。
“…或許你們也知道,這天留不了她。”白色鬥篷下的青年是貓貓所熟悉的面孔,貓貓興奮的抓緊了懷中的娃娃,卻依舊按耐住自己待在了屏風後面,偷摸摸的探出頭去看外面的情況。
“貓貓,過來。”爺爺總是能發現她,又氣又笑的叫著她的名字,讓她到他那邊來。
“爺爺,這個哥哥是誰呀?”她撲進爺爺的懷裏,抱住爺爺的脖子,好奇的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青年,不知道為何看著他笑著的模樣,她感到了一絲絲害怕。
“貓貓,別怕。”爺爺察覺到了她的不安,用右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,溫和的說道。
“這麽久了,還是沒有大名嗎?”今年聽到這個稱呼,好奇的看了一眼貓貓,隨即用一種天真又殘忍的語氣問道。
“貓貓就是貓貓,為什麽不能是貓貓?”沒有等爺爺開口,貓貓就急急反駁起了這個青年的話,說完還心虛的看了爺爺一眼。
“好吧,貓貓就是貓貓,那麽,貓貓你想離開家看看嗎?”青年用一種寬容到無所謂的語氣回覆了她的話,這讓貓貓有些生氣,卻又被後半句話勾起了好奇心,忍不住看向自己的爺爺。
貓貓不笨,貓貓很早就知道自己有多大的一盤,很多堂姐堂哥還無法進入的地方,她卻可以輕易的跑進去,即使被發現了也不會受到任何責罰,大家都只會關心她有沒有受傷。
“貓貓不會去做那些讓我們傷心的事情,對嗎?”媽媽翻看著剛剛爬過樹,有些臟兮兮的手掌,一種虔誠的語氣對她說道,眼神幾乎帶著哀求的意味。
“貓貓就是貓貓啊。”貓貓用清澈透亮的眼睛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,直到那雙充滿著悲哀的眼睛忍不住閉上,母親站起身,沒有在理會身後的女兒,徑直向梅園外面走去,哪怕貓貓在後面走的有些跌跌撞撞。
“三歲了,走起路來還不穩……”
“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…是個弱智兒……”
“她還以為自己的名字是多大的事兒呢……”
“要我看啊,隔壁王家的女兒……”
這裏總是在舉辦一場宴會,貓貓會走進宴會場,在所有人的腳下穿梭,任性的從各種臺面上拿走自己喜歡的食品,隨後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蹦蹦跳跳的離去。
那些惡意的,無知的,嘲諷的,羨慕又嫉妒的,通通倒映在貓貓那雙澄澈幹凈的眼睛裏,仿佛被無盡的虛空包容著 ,讓無意間對上她視線的人總是先一個狼狽離去。
“貓貓以後就是貓貓,好不好?”有一整年的時間裏,她都仿佛在一片雲海中睡去,有時醒過來總會聽見旁邊滴滴滴的聲音,又或者有誰的哭聲?
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,她仿佛精疲力盡,不甘心的睜開了眼睛,看見了兩種不同的白色交際,隨後只剩下一種。
等仿佛從夢中再次醒來的時候,她所熟悉的一切仿佛都蒙上了一層不清晰的霧,媽媽在身邊低聲哭泣,她對其卻只感到了悲傷,於是遵從自己的直覺,伸手握住了媽媽的手。
那天,媽媽抱著她哭的撕心裂肺,仿佛用盡力氣從個地方奪回了自己的最重要的珍寶,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來懇求自己的寶貝女兒,於是貓貓答應了這個要求,她以後就只是貓貓。
以前的貓總會惹他們傷心,現在的貓貓總是會做一些惹人生氣的舉動,可他們卻總是笑的很開心。
“貓貓要彈鋼琴嗎?”一樓那臺白色優雅的三角鋼琴,是她出生的時候,爺爺向國外的大師定制,直到她一歲的時候才送到這裏的生日禮物。貓貓踉踉蹌蹌的被媽媽拉著走出了房間,來到了這臺鋼琴面前,聽到了媽媽小心脆弱的聲音。
“媽媽,我可以玩這個嗎?”貓貓沒有回答媽媽的話,只是好奇的盯著她這臺曾經熟悉的樂器,小手不安分的打開了琴蓋,禮貌的詢問自己的媽媽。
媽媽又哭了,這段時間她好像總是在哭。貓貓靜靜的被她抱著,聽著她語無倫次,聽著她哭著和她說“對不起”,說以後一定會盡力補償她的,說可是媽媽只有一個女兒,你能不能不要離開媽媽?
貓貓只是靜靜的盯著自己新換上的紅色小皮鞋,上面點綴著閃閃的水鉆,還有媽媽的鞋子,是一雙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運動鞋,媽媽總是喜歡穿那些又高又難走的高跟鞋。
她什麽也沒回答媽媽。
媽媽好像確定了什麽,在那之後都安靜了不少,只是總是會帶著他來到家裏的各處角落,向她絮絮叨叨的講著這次的歷史,隨後突然問她認不認識這裏,眼神緊緊的盯著她,愛上了些許瘋狂和絕望。
貓貓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安慰媽媽,她只能盡力給媽媽一個大大的擁抱,張了張嘴,什麽也承諾不了。
過了不知道第幾個生日,貓貓的媽媽沒有來參加,她去詢問其他的哥哥姐姐,他們只是平靜而眼神帶著譴責的告訴她,媽媽生病了需要離開去治療。
貓貓張了張嘴,還是想說些什麽,然後又閉上了嘴巴,拿著自己的娃娃去了另一個角落,自顧自的玩耍。
嗯……她知道的。
貓貓今年兩歲,貓棲梧今年七歲,七歲的孩子這個時候應該出現在學校,而不是還待在家裏,被家裏人像看著幾歲大的孩子一樣哄著,滿足一切無理取鬧的要求。
貓貓依舊會出現在家裏的各個角落,闖一些無關大小的禍,獨自玩一些游戲,只是以前會陪在她身邊,和她一起玩的堂哥堂姐如今也不在身邊。
“如果說這裏是一所監獄,那貓貓就是這座監獄裏面唯一的囚犯,囚犯知道墻上面有電網,墻的外面有警察在嚴陣以待,於是他就在墻內建立自己的一個小桃園,自欺欺人,又或者說,他是唯一的獄警。”
“嘭——”一個花瓶被砸在了白衣男子的腳邊,於是他適時停下了自己口中的話,笑意盈盈的看著老爺子氣的胸口上下劇烈起伏,站在老爺子前面的貓貓向他投來一個不讚同的眼神。
“你要知道,智慧是一個人天生的武器,沒有人願意在熟手的武器化作獲取自己命的鐮刀的時候感到快樂。”
“沒有你這樣做客的客人的。”貓貓不讚同的看著他,有些沙啞的聲音長久以來第一次開口,從音讓她的話語裏帶上了另一種可愛。
“但是明明知道卻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並不好受吧?僅僅是為了這些人不再受到傷害。”白衣青年笑著,在看一出滑稽的戲劇,臺上的演員在長久的扮演下,早已是一個破爛不堪的木偶,好像只需輕輕一擊就能輕易倒下,卻依舊有一根堅韌的絲線牽住了它的動作,讓它不眠不休的繼續表演。
“……雖然知道你們都是這些惡劣的性子,未免還是有些過於缺乏教養。”貓貓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個長久不見,在校徽不同的情況下,連教育都缺乏理由的學弟。
“有什麽問題嗎?”似乎是終於同夢的主人產生了交流,他臉上的笑容終於變得真實且嘲諷:“自願沈浸在虛假的夢裏,不願面對醜陋的現實,這副醜惡的嘴臉究竟還要演給多少個人看?”
“我的生活可以任由所有人來評價,但這不包括你。”貓貓平靜而好脾氣的說道:“作為客人卻沒有面對主人家應有的尊敬,作為主人沒有對待客人應該有的客氣,實不實,虛不虛,如同一直在夜間游蕩的孤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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